1月18日,俄罗斯国际事务委员会主任安德烈·科尔图诺夫发表评论文章,通过对比两国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因素,将2021年底的哈萨克斯坦动乱与一年前的白俄罗斯抗议运动进行比较,提出一系列问题:为什么明斯克和白俄罗斯其他城市持续数月的大规模街头行动总体上保持和平,而哈萨克斯坦城市的示威活动在短短几天内就变成了骚乱和暴力?为什么莫斯科和集体安全条约组织不愿以军事手段干预白俄罗斯的局势,而迅速决定向哈萨克斯坦派遣多边维和部队?为什么“西方集体”对白俄罗斯事件的反应清晰明确,对哈萨克斯坦事件的反应模糊甚至矛盾?
虽然两国都在上世纪90年代选择了相似的个人主义政治体系,但专家仍然分析了两国的几点不同的因素:
首先是两国的民族构成并不相同,尽管苏联时期各个民族都能在白俄罗斯内找到,但白俄罗斯族人占总人口的85%左右,该国的绝大多数居民都认为自己是东正教基督徒,但宗教因素也并未在国家社会生活中发挥过重要作用。相反,广袤的哈萨克斯坦始终是后苏联时期最多样化的国家之一,存在着巨大的民族、教派甚至地区差异,三者的复杂交织使得任何社会事件都容易发酵升级。
其次,在白俄罗斯,三十年来没有能够挑战国家政治领导权的有影响力的寡头集团,至今国家仍能继续完全控制经济的“制高点”;而在哈萨克斯坦,有影响力的资本集团在25年前就出现了,该国仍在为控制资金流动和财产的再分配而展开激烈斗争。
再次,两国地缘政治地位存在着根本差异,白俄罗斯是欧洲的中心,是欧盟最近的东部邻国。哈萨克斯坦位于欧亚大陆的中心,毗邻阿富汗和其他现存或潜在的不稳定地区。相对而言,哈萨克斯坦的区位导致其易受外部势力的侵入,左右社会局势,从而造成社会动荡。
最后,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现在处于其政治周期的不同阶段。在明斯克,只有2020年夏季和秋季的公众抗议活动才迫使领导人开始思考政治过渡的可能前景。相反,在哈萨克斯坦,早在2019年夏天开始的政治过渡进程,就成为引发2022年1月动乱的因素之一。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哈萨克斯坦的动乱事实上成为哈萨克斯坦第一任总统向第二任总统的权力过渡的结束,而并非是政治转型的开始。
然而,尽管两个国家存在诸多差异,但俄罗斯在应对两国风险时通过坚定地站在现任领导人一边,能够更牢固地将两国的统治阶级精英与自身联系的更紧密。但这也可能成为未来政治反对派的把柄。同时,莫斯科应该明确自身定位,避免成为“吃力不讨好”的角色,要利用其影响力来促进整个后苏联空间的社会政治经济转型过程。
10月15日,瓦尔代国际辩论俱乐部项目主任雅罗斯拉夫·利索沃利克发表评论文章指出,新冠疫情带来的冲击正在改变我们对世界及未来发展轨迹的判断,而绿色议程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很多智库和专家都想要研判这场危机带来的长期风险以及暴露出的问题。除了全球变暖的风险外,其他主要风险因素还包括劳动力短缺日益严重,尤其是在人力资本需求较高的领域。
专家认为,影响全球劳动力市场的最重要因素之一是移民量下降,这导致俄罗斯等主要移民接收国出现劳动力短缺。此外,疫情还对教育、卫生等人力资本发展领域造成了实实在在的打击,进而加剧了这些领域的失衡和赤字。特别是,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的估计,到2030年,全球医生、护士和助产士短缺的人数可能达到990万人。尽管过去10年欧洲整体医生和护士人数增加了约10%,但这一增幅似乎仍不足以满足人口老龄化的需求。与此同时,世卫组织指出,不同国家的医生和护士的供应存在严重不平等,一些国家的医生数量是其他国家的5倍。护理形势更加严峻,因为数据显示,一些国家的护士人数比其他国家少9倍。此外,网络安全专家也十分短缺,缺口达300万。
专家指出,疫情对全球教育的打击同样严重。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称,“新冠疫情导致学校停课,影响了165个国家和地区超过15亿的学生。”除此以外,“教师短缺”也日益严重。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研究所(UIS)的数据,“到 2030 年要实现中小学教育的普及需要全世界至少6900万个新教师工作岗位。”
专家表示,除了人力资源短缺,劳动力技能和资质的缺乏同样十分严重,全球基础设施的缺口也越来越大。面对新冠疫情和日益盛行的保护主义,通讯和空间距离的障碍可能变得更加严重。全球基础设施中心预计到2040年,全球基础设施赤字将达到15万亿美元,占总需求的16%。
专家总结认为,国际社会越来越意识到全球经济即将面临的长期脆弱性,其中很大一部分与高科技部门和人力资本开发领域有关,从而很可能对经济产生强烈负面影响。但是相对于黑天鹅事件和气候变化等不可预知风险,人力资本风险可以通过以可持续发展和全球经济长期需求为重点的经济政策和战略的实施得到缓解和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