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慑的困境:美国精明的新战略有六种令人生畏的权衡取舍

推文时间:2024-05-04     期数:142

3月12日,美国企业研究所发布题为《威慑的困境:美国精明的新战略有六种令人生畏的权衡取舍》的报告。报告指出,随着西太平洋地区冲突风险的上升,美国正加紧调整其军事战略,以应对中国军事的快速现代化,尤其是其反介入/区域拒止(A2/AD)体系,即向第一岛链投射决定性力量,从根本上挑战了美国旧有的体系。美国需要新的能力以及强化的联盟来抵消军事平衡的这一历史性变化。美国将无法在该地区重新确立其曾经享有的军事主导地位,但它可以防止中国主导时代的到来。这涉及生存力与杀伤力、隐蔽与暴露、近战与对峙、速度与可持续性、主权与效率、灰色区域与高强度冲突之间的艰难权衡。

第一,生存力与杀伤力。当今环境的一个基本特征是精确度的发展不受射程的影响,这使得精确打击远距离目标成为可能。加固机场和投资防空系统有助于防御,但大多数导弹的成本远低于拦截器,使得大型基地容易受到攻击。军事部队必须分散躲藏以生存,但分散后打击力会减弱,而且后勤补给更加困难。海军陆战队已经改革部队结构,更有能力分布在多个岛屿上,但其他军种仍需努力保持生存能力和打击力。这些挑战突显了现代军事战略的复杂性,需要全面考虑和解决。

第二,隐蔽与暴露。随着军队战术概念向更小、更分散的部署转变,美国面临着新挑战:如何用不那么显眼的部队威慑中国,但威慑对手和安抚盟友的最佳办法是使他们清楚看到我们的能力。另外,隐藏能力有助于最大限度地发挥其在战场上的作用,但却会在冲突开始前削弱其威慑价值。另一个相关问题是时机。在危机期间公布新能力可能会增强威慑效果,但可能已为时过晚。而在危机初期公开披露新能力可能会加剧紧张局势,使冲突更加复杂化。随着美国不再拥有压倒性的常规优势,必须更多地保留武器以便在冲突后使中国感到意外,并使他们的行动变得更加复杂。这些问题需要全面考虑和解决,以确保在未来的冲突中取得成功。

第三,近战与对峙。几十年来,美国的力量投送战略一直非常有效,即使是大规模前沿部署的部队也基本不受敌方攻击。然而,如今,中国可以对五角大楼的前沿部队造成灾难性破坏。因此,美国陷入两难境地:将作战力量驻扎在第一岛链沿线可能给中国以致命打击,而将大部分兵力部署在第二岛链或更远处可能让中国有机可乘。解决方案是将美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成为前线部队,阻击中国的进攻并向盟国提供保证,另一部分则是配备反舰导弹和防空导弹的机动部队,削弱中国对盟国的攻击。这些部队的目标不是在第一岛链内建立美国的主导地位,而是阻止中国主导该地区的部分地区。最终,这种部署还能争取时间,降低远程作战力量的风险。然而,这些近距离部队的代价可能非常高昂,因此美国可能不愿将其最先进的能力置于危险之中,直到成功削弱中国A2/AD体系。

第四,速度与可持续性。美国新战略的前提是迅速实现美军作战地点的多样化,从少数几个主要的美军基地扩展到一系列盟友和伙伴基地、军事基地,甚至一些民用设施。然而,美国越是大力推动利用这些地点,就越有可能破坏重要的关系。如果华盛顿逼得太紧,就有可能疏远当地民众,造成外交挫折。如果华盛顿推动力度不够,一旦发生冲突,美国及其盟国可能还没做好准备。

第五,主权与效率。盟友和合作伙伴是美国战略的核心。然而几十年来,盟国在亚洲高强度环境下进行复杂联合作战的经验有限。处理联军动态需要解决角色、任务、能力和政治等问题。不同国家和领导人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可能截然不同,这增加了合作的复杂性。美国领导的联盟应最大限度提高效率,但盟国在冲突前是否会投入部队以及如何使用这些部队是不确定的。因此,西太平洋地区的领导人希望保持灵活性,但这也损害了效率,因为美国必须为盟友可能不会出现而制定计划。这种两难局面也会反过来影响美国:美国因孤立主义抬头或政治功能失调而显得越不可靠,其盟国就越不愿意做出可能代价高昂的承诺,与美国并肩作战。

第六,灰色地带挑战与高强度冲突。美国既要应对日常的灰色地带挑战,如海上胁迫、威胁性空中拦截以及其他非战争状态下的施压手段,又要为可能爆发的大规模冲突做好准备。灰区作战需要频繁出动飞机,这会对飞机和机组人员造成磨损,因此需要权衡。美国在西太平洋的任何防御战略都可能面临这种两难境地。但华盛顿越是强调高端冲突场景和反介入力量,这种权衡就会越尖锐。

综上所述,五角大楼面临的关键挑战之一是如何有效应对保障、威慑和作战之间的竞争需求。为了解决这一挑战,一种可行的方法是分化部队,使其能够在不同情况下发挥不同的作用。在这种模式下,一部分部队将被部署在第一岛链内,作为内线部队,向盟国保证美国的承诺,并阻止中国尝试迅速改变地区现状。与此同时,另一部分部队作为外部力量,将主要部署在中国的A2/AD资产无法直接接触到的地方,为中国提供有效的打击,并最终以有利条件结束冲突。

然而,尽管分化部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一些问题,但其中许多问题仍将持续存在。为了解决速度与持续性、生存力与杀伤力之间的权衡问题,需要更加密切的国内和国际协调。作战计划、能力发展和联盟管理的官员之间必须加强合作,以便更好地应对交叉点上的难题。而在此过程中,美国需要与其盟国和合作伙伴进行更深入的讨论和合作,因为每一种权衡都会对印太地区的安全格局产生广泛的影响。

 

3月12日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