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包括北子岛、南子岛在内的南沙群岛是中国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中国人最早发现北子岛、南子岛等南沙岛礁,并在岛上生活、生产。早在中国宋朝时期，中国就对南沙群岛进行了经营、命名与行政管辖。近现代中国政府对外国侵占中国南沙岛礁的图谋和行径进行了坚持不懈的斗争，承继和加强了对南沙群岛的管辖。20世纪30年代，菲律宾与法属印度支那殖民当局开始窥觑北子岛、南子岛等中国南沙岛礁。20世纪70 年代，菲律宾与南越当局借机窃占了中国北子岛和南子岛等南沙岛礁。菲律宾、越南对北子岛、南子岛等南沙岛礁的非法盘踞，既缺乏历史依据，也违背国际法理与国际共识，不可能改变北子岛、南子岛等南沙岛礁领土主权属于中国的事实。

关键词：北子岛与南子岛；中国领土；菲律宾;越南；非法窃占；国际法理与共识

　　北子岛与南子岛等南沙岛礁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1]中国对其拥有最早发现命名、经营管辖的历史性权利。近现代中国历届政府为维护南沙群岛领土主权进行了坚持不懈的斗争,承继并加强了对南沙群岛的管辖。20世纪70年代菲律宾与南越当局对中国双子岛等南沙岛礁的占领纯属窃占，既没有历史依据，也是对国际法理和国际共识的挑战，不可能改变双子岛等南沙岛礁是中国神圣不可侵犯固有领土的事实。

一、北子岛、南子岛等南沙岛屿属于中国的历史依据

    双子岛(北子岛，位于北纬11°27'，东经114°22'；南子岛,位于北纬11°26'，东经114°20')是中国人最早发现的岛屿，中国人也最早规划了该岛屿海域与国外相通的海上航路。中国宋朝时期，就专门开辟了从中国至菲律宾的贸易航线。中国从香港南下的船舶,均在双子岛分路：一路东进菲律宾的马尼拉、吕宋岛等地;一路南下爪哇(今印度尼西亚)、新加坡等东南亚国家。由新加坡北上赴香港或马尼拉的商船，也在此分路。同时，双子岛地处南中国海的南沙群岛北部海上航路要冲，其地理位置对中国国防安全有重要的战略意义。[2]

　　南宋末年，包括双子岛在内的南沙群岛已成为我国南海主要渔场，史称“十二子石”。 [3]汪大渊(元)在《岛夷志略》中称之为“万里石塘”。明清时期，中国已经有了对双子岛等南沙群岛的地图标绘。

　　成书于清代的《更录簿》，是我国海南渔民在双子岛等南海海域进行生产活动的航海指南。中国渔民也曾长期在双子岛居住并进行生产活动。每年11月至来年4月鱼汛期，我国渔民就成群结队泊船于双子岛、太平岛等南沙群岛捕鱼。休息期间,这些渔民就居住在南沙群岛之上，种植番薯、椰子、香蕉、蔬菜等。据海南渔民蒙全洲讲述,文昌县东郊乡上坡人陈鸿柏曾在南沙居住18年，死后就埋葬在双子岛中的一个岛上。19世纪30年代，居住在双子岛等南沙岛礁上的渔民就有20多人。[4]

　　北子岛上有两座墓碑,分别篆刻有“同治十一年翁文芹”、“同治十三年吴□□”的碑铭。[5]这些记载说明：中国人最早发现双子岛等南沙群岛岛礁，并在双子岛附近海域进行生产活动。

　　中国在古代就开始对双子岛等南沙岛屿实施有效管辖。据史学家对《琼州府志》的考证，这种管辖可追溯至宋朝年代，当时宋王朝将南海诸岛置于广东海南岛的万州管辖之下。宋义太初作序的《琼管志》、《诸番图》，元朝汪大渊之《岛夷志略》等对此均有相关记载。[6]在明清两个朝代的航海图和官方舆图中，也明确将双子岛等南沙岛屿标注在中国所辖领土范围之内，证明在“公元1404—1433年间郑和下‘西洋’时，该群岛已隶属我国版图”。[7]1716年清朝康熙年间编绘的《大清中外天下全图》和雍正年间的《清直省分图》等，都将包括双子岛在内的南沙群岛标绘为“万里石塘”列入清朝版图。

　　此外，由于双子岛等南沙群岛远离中国大陆，位置偏僻荒凉,明清两代对上述岛礁的行政管辖以派遣水师巡弋为主要管辖方式。到清代，中国对双子岛等南沙岛屿的南海疆域行使主权和管辖权就更加频繁，南海疆域内的洋面则是分属于海南岛崖州协水师营管辖。《崖州志》中记载：“崖州水师营分管洋面，东自万州东澳港起，西至昌化县四更沙止，共巡洋面一千里。南面直接暹罗、占城夷洋,西接儋州营洋界，东接海口营洋界。”[8]

　　近现代是中国领土主权遭受外国侵犯频仍的时期，但中国历届政府为维护南海中国岛礁的领土主权进行了不懈的努力。1933年，法属印度支那殖民当局侵占中国南沙群岛中的九个小岛，引发“九小岛事件”。为维护双子岛等南沙岛礁的主权，中国政府不仅对法方提出强烈抗议，进行说理维权的交涉,而且立即成立了加强南海岛礁管辖的“水路地图审查委员会”。1934年12月21日,该委员会召开第25次会议，会议审定了双子岛等中国南海岛屿、岛礁、沙洲的中英文名，并于1935年1月编撰会刊，在会刊中详细列出了包括双子岛在内的132个南沙岛礁沙滩的中英文名称。随后，该委员会出版了《中国南海诸岛屿图》，图中将中国南海最南疆域线确定在北纬4°(至曾母暗沙),双子岛位列该岛屿图中。[9]

　　抗日战争结束后，中国政府迅速开展了对南海岛礁的收复与管辖工作。1946年9月25日上午9 时，中国国民政府在内政部会议室召开“奉院令协助接收南沙群岛案会商会议”会上形成决议“由广东省政府在出发接收前,预制石碑，以备竖立 长岛、双子岛、斯普拉特岛等处及其它适当岛上，俾显示为我国领土，并将石碑之地点、式样及碑文等函由内政部备查。”[10]同年12月12日，中国政府派太平、中业两艘军舰接收双子岛等南沙群岛岛礁。

　　1947年，中国政府内政部方域司深入研究了双子岛等南海诸岛的情势，依据海军巡弋各岛礁后整理出来的完整资料，重新确定了各岛的名称，并于同年 12月1日正式公布《南海诸岛新旧名称对照表》。南 海各群岛内岛礁的中外旧名与新订名称及其意涵均详列在对照表中，北子礁(即北子岛)、南子礁(即南子岛)位列其中。[11]

　　1951年8月15日，鉴于美国主导的旧金山对日和约有意模糊南沙群岛等中国领土归属问题，中国政府总理周恩来发表声明严正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南威岛和西沙群岛拥有不可侵犯的主权， [12]不论美英对日和约草案有无规定及如何规定,均不受影响。”[13]1955年6月，美军退伍下士尼米兹在菲律宾宣称：南沙群岛中有所谓独立的“人道王国” 引起国际舆论的关注

　　对此，中国台湾当局马上发表声明“南沙群岛系中国之领土。”并训令台湾驻菲律宾“公使”周书楷向菲政府直诉该声明。[14]1958 年9月4日，中国政府发表关于领海宽度的声明，宣布中国的领海宽度12海里，强调此项规定适用于东沙、西沙、南沙和中沙群岛。[15]1963年10月6 日至27日，中国台湾当局“内政部”会同“海军总司令部”一行巡视双子岛等南沙岛礁,并慰问太平岛上守军、气象人员及开采磷矿的退役军人。1966年 台湾当局再度派军舰到双子岛等南沙岛礁重建国碑乙座,摄影留证。[16]

　　1974年2月4日，鉴于南越越南共和国当局的疯狂挑衅，中国政府外交部发言人发表声明，抗议南越以武力非法侵占我南沙群岛部分岛礁,再次指出:“南沙、西沙、中沙及东沙群岛都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华人民共和国对这些岛屿及其附近海域具有无可争辩的主权。”[17] 1983年，中国政府为实现全国地名标准化，对南海诸岛地名进行了普查，并按照《国务院关于地名命名、更名的暂行规定》精神，公布了包括北子岛、南子岛在内的287个南海诸岛标准名。[18]

　　以上事实证明，中国从古到今从未间断过对双子岛等南沙岛礁的发现、开发、管辖、命名等领土主权的维护工作，具有承前启后的完整历史链接，中国在国际法理上对包括双子岛在内的南沙群岛拥有无可争议的历史性权利。

二、菲律宾与南越窃占双子岛等中国南沙岛礁

　　与中国古代就开始发现经略南海岛屿及其海域相比，菲律宾与越南介入南海是现代的事情。20 世纪30年代,菲律宾与法属印度支那殖民当局开始觊觎与侵占中国南沙群岛。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不久，菲律宾曾有侵吞双子岛等中国南沙岛礁的图谋。20世纪70年代,菲律宾与南越当局利用机会先后侵占了双子岛等部分中国南沙岛礁，并霸占至今。菲律宾与越南对双子岛等中国南沙岛礁的侵占与盘踞，没有任何历史与法理依据,完全是对中国领土的窃占。

　　1933年，法属印度支那殖民当局介入南海，侵占了中国南沙群岛的九个小岛，中国政府随即提出抗议并进行交涉。在法国占领中国南沙九小岛期间,菲律宾前参议员路雷彝妄称该九小岛“应为菲律宾所有”，要求菲律宾自治政府出面交涉。[19]抗战结束后，菲律宾乘中国未接收西沙群岛、南沙群岛之机，企图侵占双子岛等中国南沙岛礁。

　　1946年7 月23日，菲律宾外长基里诺声称“菲律宾拟将巴拉望岛以西200海里的西南群岛合并于国防范围之内。”[20]基里诺这里所说的“西南群岛”就是指二战中日本侵占的中国南沙群岛，日本当时称之为“新南群岛”。

　　1949年,菲律宾外交部次长礼尼得知巴拉望岛上的菲律宾渔民常到双子岛等靠近菲律宾的部分中国南沙岛礁海域捕鱼，立即向菲律宾总统基里诺建议，鼓励菲律宾渔民移居双子岛、太平岛等中国南沙岛屿，以便在菲律宾国防安全需要时，把南沙群岛侵吞进菲律宾版图。基里诺即令菲律宾国防部长江良转饬菲海军司令安纳达前往中国南沙群岛太平岛进行所谓“视察”。[21]由于中国政府的强烈反对与据理力争,菲律宾这一野心未能得逞。

　　1956年3月1日，菲律宾航海学校校长克洛马率40人组成的“探险队”对中国南沙群岛进行所谓的“探测”，先后在双子岛等9个南沙主要岛礁登陆，非法宣称所谓“发现”并“占领”了这些岛礁,并将南子岛易名为“Irinea”。[22]5月21日,菲律宾副总统兼外交部长加西亚表示“南海岛屿属于菲律宾” 其理由是“占领与邻近(Occupation and Proximi­ty)”。[23]可以说，加西亚的话语非常明确地表露了菲律宾将中国南沙部分岛礁非法据为己有的野心,实现这一野心的手段就是所谓“占领”。5月22日，克洛马宣布在所占中国岛礁成立所谓“自由地国”。中国台湾当局驻菲“大使馆”闻讯后，立即发表严正声明，驳斥其谬论，并于5月23日向菲律宾副总统兼外交部长加西亚发出照会，申明南沙群岛属于中国的立场。

　　6月中旬，克洛马再次派人员进占双子岛等南沙岛礁，并在太平岛卸下一面“青天白日”旗携返 菲律宾，[24]后经中国台湾当局向菲外交部严正抗 议，菲律宾才于7月7日将“青天白日”旗送返中国 “台湾当局”驻菲“大使馆”并表示歉意。[25]菲律宾的窃占图谋再次受挫。但是，菲律宾非法侵占中国领土的野心并没有收敛。1968年，菲律宾偷偷在中国的北子岛、中业岛等南沙岛礁上设立了所谓“哨所”。[26]

　　1970年，联合国远东经济委员会公布了南沙群岛东部及南海南部海域油气资源勘察的报告。[27]该报告发布后，立即引起了菲律宾等南海周边国家非法侵占中国南海岛礁的风潮。

　　1971年7月10日，菲律宾总统马科斯宣布：菲律宾已“占领”南沙群岛中的中业、费信、马欢三岛，要求中国台湾当局撤出在南沙群岛上的军队，并宣称:“因为这些岛屿是在同盟国的托管或保护下，因此在没有得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战胜国允许之前,任何国家不能够加以占领。”[28]7月30日，菲律宾进一步非法侵占了双子岛等中国南沙部分岛礁。[29]

　　1978年，马科斯签署第1596号总统令，把包括北子岛在内的30多个中国南沙岛、礁、沙、洲非法划进了菲律宾的领土范围，总面积达6万多平方海里，并非法将该群岛命名为 “卡拉延群岛”(The Kalayann Island Group)。[30]2009 年2月17日，菲律宾国会通过所谓“领海基线法案”，把属于中国的北子岛、黄岩岛等岛礁非法划入菲律宾领土。

　　法属印度支那殖民当局在20世纪30年代开始窥觑南子岛、北子岛等中国南沙群岛岛礁。法国曾于1933年派军舰侵占北子礁(北子岛)、南子礁(南子岛)等九小岛。[31] 7月21日，法属印度支那殖民当局将包括双子岛在内的南沙群岛并入越南福绥省。[32]

　　1939年日本占领双子岛等南沙群岛，将这些岛礁改名为“新南群岛”直至1945年投降退出。

　　1951年，在没有中国参加的情况下，美国主导与日本签署“旧金山和约”其中载明，日本宣布放弃“西沙群岛”与“南沙群岛”。南越(越南共和国)当局则依据所谓其首席代表曾在和会发言中称越南领有西沙、南沙群岛时，与会各国无反对为由,宣称越南继承法国在越全部领土主权，因而对西、南沙群岛拥有主权。[33]

　　1956年6月1日，南越当局“外交部”针对中国国际广播所播发的中国政府公告发表声明，坚称越南对西、南沙群岛有其传统主权。[34]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克洛马事件”发生后，6月11日，法国向菲律宾声明：南沙群岛属法国,理由是法军曾于1933年对其有事实上的占领,只是目前没有意愿派舰前往。[35]10月12日，南越当局非法宣布将双子岛在内的南沙群岛划入福绥省管辖。[36]1958年5 月9日，南越当局“外交部”再次声称：越南对南沙群岛拥有历史性权利。[37] 1963年5月，南越当局又发布公告，非法将西沙群岛、南沙群岛划归南越福绥省管辖，并派军舰到中国南子、中业等岛屿，毁中国碑另建越碑。[38]

　　从1970年起南越当局开始疯狂侵占中国南沙岛礁。7月12日,南越“外长”陈文林抵达马尼拉出席亚太理事会时，重申南越对西沙、南沙群岛的领 土主权。[39]1971年南越当局派军舰侵占了中国西沙和南沙多个岛礁。1973年9月6日，南越“内政部” 颁令将南沙群岛中的长沙(Spratly，中国称南威岛)、 太平(ITU ABA,中国称太平岛)、双子东(Northeast Cay,即北子岛)、双子西(Southwest Cay,即南子岛) 等南沙岛礁及其他附近岛屿并入南越福绥省红土郡福海社领域。[40]1974年1月16日，南越“外交部” 发表声明，再次鼓吹“南沙与西沙群岛均为越南领土”[41]的非法论调。

　　随后，在南越当局多次挑衅中国国家领土主权的情况下，中国与南越当局之间爆发“西沙海战”。被中国击败后，南越当局调整了策略，迅即将矛头转向南沙。1974年4月14日，南越趁菲律宾在“双子岛”的驻军举行联欢，防卫懈怠之机，采取调虎离山之计从菲律宾人手上“诈取”了南子岛，并非法占据。由此，从20世纪70年代初开始，双子岛就被菲律宾、南越当局分别非法侵占延续至今。近年来，菲、越两国在其非法侵占的北子岛、南子岛上采取了各种方式造势，妄图影响蒙骗国际舆论，将其对中国岛礁的非法占领变为非法永久据守。[42]

　　纵观菲律宾、法属印度支那殖民当局与南越当局从觊觎到侵占双子岛等中国南沙群岛部分岛礁的过程，可以知晓，菲、越介入南沙群岛活动的起点是在20世纪30年代，而此间中国发现、管辖这些岛礁已经有近千年从未间断的历史，菲律宾以对所谓“无主地”的“先占”理由完全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偷盗行为。南越以继承法属印度支那殖民当局对中国南沙岛礁的窃占为自己窃占寻找依据，也是荒谬绝伦的无耻之举。因此,20世纪70年代菲律宾与南越侵占双子岛等南沙岛礁是对中国领土的非法窃占，是对中国领土主权的肆意挑衅。

三、双子岛等南沙岛礁属中国不属菲越是国际法理共识

　　国际社会对双子岛等南沙岛礁主权属于中国，不属于菲律宾和越南有着广泛的共识，体现在国际条约、政府声明与表态、地图、著作之中，其中包含有菲律宾与越南政府多次所做的、负有国际法理责任的严肃表态与承诺。

　　菲律宾领土界限的确定是在美菲殖民时期，由美西与美英三个双边条约所确定，即：1898年12月10日美国与西班牙签订的《巴黎条约》第三条；1900 年11月7日美国与西班牙在华盛顿缔结的《巴黎条约》附加条款；1930年1月2日美国与英国缔结 《关于北婆罗洲的划界条约》。这些条约(条款确定了菲律宾的领土范围，将菲律宾的东边领土界线划定在东经127°，将菲律宾的西边领土界限划定在东经118°。[43]很清楚，位于东经114°22'的中国北子岛，东经114°20'的南子岛与上述条约确定的界限相距甚远，也就是说，均不在条约划定的菲律宾领土范围之内。

　　正是鉴于这三个法律文件对菲律宾领土界限的确定，在1933年的法国占领中国南沙群岛的“九小岛事件”中，美国明确表示南沙群岛不在菲律宾领海范围内。

　　1933年8月，法国宣布占领中国南沙群岛中的九个小岛，其中包括北子岛(又称“北危岛东北礁”一North Danger North-east Cay)和南子岛(又称“北危岛西南礁”--North Danger South-west Cay)。[44]中国政府当时提出强烈抗议，力促法国军舰撤退并交还所占各岛。在中法就该事件的交涉中，美国国务院明确宣布：“既不考虑该群岛为菲律宾之领海,复以该问题无关菲律宾之利益。”[45]

　　1946年 菲律宾独立后，菲律宾的国内法和菲律宾与其他国家缔结的有关条约，都认可上述三个国际条约的法律效力，确认菲律宾的西部领土界限限于东经118 度。[46]1961年6月16日，菲律宾公布第3046号法案,对菲律宾领土界限再行划定，包括东西南北四个突出位置：东部领土界限为东经126°36'；西部领土界限为东经116°55'；南部领土界限为北纬4°24'；北部领土界限为北纬21 7'。[47]这一划定拓展了菲律宾的领土界限，即便如此，双子岛等中国南沙岛礁同样不在菲律宾的领土范围之内。由此可以肯定，上述各历史时期有关对菲律宾领土范围划定的法律文件毫不涉及中国南沙岛礁,菲律宾非法侵占双子岛等中国南沙岛礁既违背菲律宾认可的国际条约，也违背菲律宾自己订立的国内法。

　　菲律宾不仅缺乏对双子岛等南沙岛礁拥有主权的法律依据，而且在它国内的一些官方出版物中，则是明确将双子岛等南沙岛礁划在中国版图内的。1951年8月菲律宾出版的地图Philippines Base Map 1951，明确将双子岛等南沙群岛所在的海域标注为“China Sea”。[48]1970年，菲律宾总统府地图勘测委员会(Board of Technical Survey and Maps)再版1964年初版的《菲律宾地图》，双子岛等南沙岛礁也在菲律宾领土范围之外。[49]可见,菲律宾对南沙群岛属于中国是有认知的,其窃占中国南沙部分岛礁的行为是有意违法,损害他国主权。

　　越南在南北统一之前,北越与南越在关于南海岛礁上的立场和态度是截然不同的，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北越一直支持中国关于西沙群岛、南沙群岛属于中国领土的立场。

　　1956年5月29日晚，中国通过广播发表公告重申：西沙、南沙群岛为中国领土。同年6月，越南民主共和国外交部副部长雍文谦在接见中国驻越南大使馆临时代办李志民时再次郑重表示“根据越南方面的资料，从历史上看，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应当属于中国领土。”当时在座的越南外交部亚洲司代司长黎禄还补充说“从历史上看，西沙和南沙群岛早在宋朝就已经属于中国了。”[50]

　　1958年9月4日，中国政府发表《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关于领海的声明》，宣布中国的领海宽度为12海里，并强调这项规定适用于东沙、南沙、西沙、中沙和其它属于中国的岛屿。9月6日越南民主共和国党中央机关报《人民报》发表评论员文章，郑重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关于规定中国领海的声明旨在维护中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是完全正当的……越南人民完全赞成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关于中国领海的声明。”

　　1958年9月14日，时任越南民主共和国总理的范文同在向周恩来总理递交的国书中，强调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承认和赞成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于1958年9月4日所作的关于中国领海的决定和声明。[51]

　　此外，属于越南官方出版社的教育出版社1974年出版的地理教科书中表述道:“从南沙、西沙各岛到海南岛、台湾岛……构成了保卫中国大陆的一座长城。”[52]现在的越南政府是当时北越的法理承继者，因此，越南民主共和国的上述多次表态就是越南所做的郑重国家承诺，应该承担严肃的国际法理责任，而不应该承继和维护南越当局窃占来的非法所得。

　　可以说,菲律宾与南越当年对中国双子岛等南沙岛礁的窃占、菲律宾与越南现在对窃占行径的固守，都是对国际法理的公然违背与挑衅，也是对它们曾经所做的国家宣示的出尔反尔，严重地损害了其自身国际法理形象和道义形象。

　　包括双子岛在内的南沙群岛属于中国的国际认知还反映在国际上一些著述之中。20世纪初，不少西方国家及日本探险家在南中国进行航海与资源勘察活动。在对这些活动进行记述的不少著作当中，在他们的足迹所至之处，已经有中国人在南沙岛礁上进行生产、生活的记载。

　　1918年，日海军中佐小仓何之助，率队乘“报效丸”往南沙群岛探险，调查矿产资源状况,曾到达双子岛等南沙5个岛礁。小仓在其后所著的《暴风雨》一书中写到“我们在南子岛上遇到三位中国渔民,携有罗盘和地图，从事渔捞生产。”[53]法国1933年出版的《世界著名之殖民小岛——中国海的小岛屿》(LE MONDE COLO- NIALE IIIURTS V IN IELLE:LES ILOTS DES MERS CHINE)—书，对南沙岛礁上中国人的活动也有明确记载，书中说“九岛之中，惟有华人居住，华人以外并无其他国人。当时西南岛上计有居民七人，其中有孩童二人……其他各岛，亦到处可见渔人居留之遗迹。”[54]

　　1961年，在美国出版的《哥伦比亚平科特世界地名辞典》中，对“南沙群岛”这一条目做了明确表述，即“南沙群岛”是“南中国海的中国属地，为广东省的一部分”。[55] 1965年，在由法国出版的《拉鲁斯国际地图》中，将北子岛、南子岛等南沙群岛和西沙群岛、东沙群岛的中国名称用法文进行了标识，而且在各岛名称的后面注明属于“中国”。[56]

总之，北子岛、南子岛等南海岛礁是中国神圣不可侵犯的固有领土。菲律宾与越南对中国岛礁的窃占，既无历史依据也是对国际法理与共识的公然挑战。菲律宾与越南的非法行径，不仅改变不了南沙群岛属于中国的事实，其侵吞他国领土的非法目标最终也不可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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